可紀聿卻熟視無睹,依舊懶懶窩在那,微微後仰,咬著煙吞雲吐霧,薄薄煙霧攏的他雋朗的五官更為模糊。
一陣刺耳的歡呼聲,遊戲傳到這邊來了。
就是類似於擊鼓傳花,隻不過是嘴對嘴的傳遞一截衛生紙,那截紙越傳越短,等到駱衿的時候,隻剩下了半指長。
她側了側臉,不動聲色的勾過眼角。
旁邊的妹子一頓,複雜的眼神掃過她和紀聿,才準備說話,就聽到哢噠一聲。
紀聿手裡把玩的打火機,懶懶的扔到桌子上,不玩了,走了。
可才起身就被按住。
駱衿紅唇揚起,起身彎腰,手按在他的大腿上,滿是惡意的咬著那截紙低頭湊過去,鼻尖緊挨鼻尖,呼吸糾纏灼熱。
紀聿眉頭微攏,下意識後仰,緊跟著就聽到一聲輕笑。
也不過如此。她眼眸半斂,上挑的眼尾帶足了譏嘲和涼意,那半截紙含在唇間,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顫動。
隻一頓,紀聿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這是在報複他剛纔說過的話。
駱衿失了興趣,剛準備坐回去,就被反扣住手腕,重新跌坐回去。
一件西裝兜頭落下,把他們兩個攏在其中,視線霎時變得昏暗,隻聽到耳邊覆上的灼熱滾燙的氣息,哦?試都不試,你怎麼就知道不過如此。
嗓音低啞,在狹窄漆黑的空間內,所有的感官被無限放大,激起一陣陣戰栗。
冰涼的手指抵在她唇珠上,連帶那截紙一起被重重碾磨,指尖探進幾分,肆意攪動,氣氛灼熱窒息,又是一聲輕漫的嘲弄。
你這點手段也就對付對付我小舅舅,看來他眼光也不過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