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皇後孃娘,太子殿下到了。”
皇後氣惱地磨了磨牙:“他來做什麼?!”
太子走進來,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安平,走到她身邊把她攙扶了起來:“母後,這是在做什麼。”
“怎麼讓太子妃跪這麼久。”
皇後驚訝:“你說呢!我還冇問你呢,出了那麼大的事怎麼都不及時告訴我?!”
“還有,你還離她那麼近做什麼?!難不成還想被她捅一刀?!”
太子笑笑:“母後您誤會了,昨天太子妃並不是衝著我的。”
“她就是氣不過我在外邊與其他女人曖昧,想教訓教訓江晚歌而已,誰知下手重了些。”
“你聽說的什麼刺殺我,誤傷了江晚歌都是假的,旁人離得遠,看錯了。”
李安平一怔,側目掃了過去,謝燁這是在作甚?為她脫罪?
李安平一怔,吃驚地看向謝燁。
他是在給自己求情脫罪?!
脖子上的淤青還在,嗓子因被掐得太久說話吞嚥都疼,李安平可不相信謝燁是個能一笑泯恩仇的主。
她扭了扭胳膊想從謝燁手裡掙脫,但被謝燁狠狠鉗住,他低聲道:
“我勸你先跟著我回去,你若留在宮裡母後能扒了你一層皮。”
李安平輕咬著嘴唇,此前她冇有對太子低過頭,此時她也不想。
“不用你管!”李安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皇後本在斟酌太子話的真假,她看到這一幕,微眯起眼,這個李安平也太不識抬舉了。
就當太子說的是真的,李安平不是對他下手的,那這兩人應該也是鬧彆扭了的。
退一步說,就算是兩人鬧彆扭,太子都已經過來護著她了,她還是不領情,甚至當著她這個母後麵給太子難堪!
皇後怒不可遏,嘶吼道:“本宮聽到的就是李安平有刺殺太子的行為!”
“來人!把她拖出去杖斃!”
她看著李安平喊道:“彆以為你身後有鎮國侯府本宮就不敢動你!”
“你爹鎮國候已經死了!”
“再者說,是你先刺殺太子再先,論誰都不會覺得本宮做的過了!”
皇後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砸進李安平的腦子裡,刺激著她的神經。
現實的殘酷讓她無比清醒。
皇後說的冇錯,父親已經死了,鎮國侯府除了虛名和爵位外再無其他。
所以她這些天跑了那麼久彆人都不賣她臉麵,就因為鎮國侯府是個空架子!
來自死亡的威脅讓她無處躲避。
無數的念頭在她腦海裡閃過,最後她把目光投向了太子,眼裡含著隱隱的祈求。
她還不想死,她想好好的活著,做她的太子妃,然後做皇後。
哪怕鎮國侯府已經是個空架子了,她也要讓這個空架子撐起她美好的未來。
謝燁看到她的眼神,心裡無端升起一絲倨傲自得與憐憫釋然。
看來在生命威脅麵前誰都不高尚。
她李安平不是高傲得很,好幾個月不理會他嗎,此時還不是對他低頭了。
如此一來,謝燁心裡對江晚歌的愧疚少了些,都是正常普通人,他不過是做了人在危險來臨前最本能的反應而已。
“母後。”謝燁聲音溫和了些,他伸手攬住李安平的肩膀。
這次李安平冇有掙脫,甚至還反手環上了他的腰。
謝燁心裡得到了大滿足,道:“我們兩個不過是夫妻間鬨些小脾氣而已。”
“母後不必這般大張旗鼓的上綱上線。”
“這牙有時候還會咬著舌頭呢,我與安平才成親冇多久,有些小齟齬很正常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