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如此還留著你作甚?給你下一個謀害我的機會嗎。”
江晚寧慢慢往後退了幾步,站在謝辰瑾身邊,幾個黑衣人上前把三人圍了起來。
同時有人拿出冰刀在冰麵上鑿著什麼。
江興業徹底哭了出來:“正業哥我早就說不要答應不要答應你偏不聽!”
“現在可好,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……”
他現在悔恨的要死,就恨自己今晚為何會再度出府,上趕著過來送命。
和媛也在一群黑衣人之間嘶喊著,把江晚寧和謝辰瑾痛罵了一遍。
三人淒慘的呼救聲裹著寒風在湖麵上飄蕩,最後和著風雪一起飄向不知名的地方。
很快黑衣人散去,江晚寧看著連在一起的三人,朱唇輕啟:“一、二、三,開始。”
隨著她聲音的響起,江正業發現他們腳下的冰麵有一塊開始慢慢往下沉,刺骨的湖水深入他的鞋裡,再到腳踝,再到小腿……
謝辰瑾扭頭看了一眼江晚寧:“如果覺得殘忍可以先離開。”
江晚寧微微搖頭:“不。”
“這個計劃是我提出的,我要看著它執行到底。”
認真算下來,這是她重生後第一次主動取彆人的性命,報複彆人。
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對生命漠視,開始冷血無情的呢。
大概就是從媚姬那時開始吧,那次她被逼無奈對媚姬下了死手,而這次是她特意在趙安秋事情解決後,精心策劃的死局。
人總歸要有所成長,經曆殘忍,經曆非正常的死亡也是她該麵對的。
一夜風雪,突如其來的倒春寒在這場風雪後戛然而止。
久違的春日暖陽再度鋪灑在大地上。
和煦的陽光給眾人臉上也帶來笑顏。
晨起的百姓們拿起掃帚打掃著門口的積雪,各個笑逐顏開,討論著這場桃花雪倒春寒。
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。
這場倒春寒算是給莊稼補足了水分,也徹底把過冬的害蟲凍死。
未名湖畔酒樓的老闆瞅了瞅厚厚的冰麵,喊來了幾個壯實的仆人。
“今個從湖麵上敲五塊冰過來,下午我找人雕個詳圖放在酒樓門口,應景喜慶。”
用湖麵上的冰做冰雕是大酒樓的慣有習慣。
這東西不用花錢,隻出個雕刻匠的手藝錢就行,還能在店門口擺好幾天,惹人眼球吸引顧客。
雕刻匠們入冬後生意少,有時候閒來無事了也會去湖上鑿冰練手,有人請他們做冰雕他們更樂得開懷。
同樣都是雕刻,收筆工錢何樂而不為呢。
這邊仆人們用冰刀撅冰,那邊有來冰上滑冰遊玩的大人孩子們一起看熱鬨。
“誒喲喲,你們幾個小崽子離遠點,到彆處玩去!”有挖冰的漢子去趕人。
“這塊冰挖起來,附近的冰麵就容易崩裂,你們快去那邊厚實的地方去,省得掉進去不淹死也凍死了!”
圍觀的大人們有的不當回事,把自家孩子往身邊拉了拉,笑道:“不打緊,這離好幾丈遠呢。”
有的害怕,就帶著孩子們去彆的地方玩去了。
仆人們挖了幾塊比人還高的冰,拖拽著走到岸邊。
被挖出個洞的湖麵滲出新鮮的湖水來。
有大膽的孩子走到冰坑邊往下看,卻瞅見冰下的水裡好像有幾雙睜得圓鼓鼓的眼睛。
他怔在原地慢慢蹲下身子往水麵下看,再看,不止有眼睛還有頭髮臉和身體。
“誒!你這孩子不是給你們說了彆往這邊走了嘛,還過來!”有大人瞅見這孩子一把拎著他的耳朵,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