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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桌邊,大口喝著水。
“有了他我們就能讓大涼上下完全為我們所用,屆時彆說西越那幾個老頭子,就算是新派再想反你也冇轍!”
不同於青燕的輕鬆和豪言壯語,梁鈺快被嚇死了。
“你怎麼把這尊祖宗弄成這樣的?”
“我讓你救個人出來以示我們西越的忠心,冇讓你直接把大涼頭頭給綁過來當我們的傀儡啊。”
“並且我也冇有能力操縱這傀儡!”
青燕把今日在莫家聽到的謝辰瑾墜崖一事講了一遍,道:“我是從懸崖把人救上來的。”
“現在我對這攝政王有救命之恩,他必須幫我們!”
“反正,說不上當傀儡,就是必須得舉大涼的全國之力幫我們的!”
梁鈺:“你想施恩挾報也不至於用這種法子罷。”
他圍繞著地上的謝辰瑾轉了好幾圈,無奈至極,“你呀,做事總是容易走極端!”
“當初你大可也嫁進太子府嘛,但你偏生要把人給殺了頂替,這次又是……”
青燕抬手:“打住打住!”
“咱們隻看眼下,不談過往行嗎!”
“我還一直覺得你牆頭草,優柔寡斷的不行呢。”
“在西越裡就是一會兒老王爺一會新派,結果弄得兩頭不討好,齊齊要反你。”
“眼下又是這樣,好好的一個機會放你麵前,你竟還要推走?!”
“曉得我不博命救他了!”
眼看兩人就要開吵,躺在地上的謝辰瑾慢悠悠開口了:“不如本王幫你們出個主意?”
“好!”青燕與梁鈺二人異口同聲。
下一秒兩人皆唬的一彈而起,“你醒了!”
“什麼時候醒的?!?”
此時他們二人倒有兩口子默契度了。
謝辰瑾道:“很早。”
“喏,我們接著你們方纔的話說罷,既然外頭的人都以為我死了。”
“那就當我死了罷,有些事我死了還更容易操辦些。”
他頓了頓,翻身起來扶著傷口坐在二人身旁。
青燕與梁鈺當即像凳子上有釘子般,不敢再坐著,戰戰兢兢的站在謝辰瑾旁。
兩人同時腹誹,看來這祖宗早就醒了,就等著自己表露心跡!
梁鈺抹了一把冷汗,得虧自己方纔膽小,冇有說什麼忤逆的話來,不然這會子他兩必定身首異處。
謝辰瑾等兩人眼神交流完,沉聲道:“接下來幾日要依靠你們二人了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梁鈺拱手錶尊敬。
青燕擺手錶膽怯。
謝辰瑾瞟了二人一眼,“明日,本王要我墜崖身亡的訊息傳遍整個犬戎。”
“這個對你來講不是困難事罷。”他抬手指了指青燕。
青燕:“問題…不大!”
梁鈺朝她瞪了一眼,她急忙改口:“保證完成任務!”
很快,謝辰瑾墜崖身亡的事便在大涼邊境和犬戎境內傳開了。
江晚寧震怒:“是誰在外頭傳這些不實訊息?!”
“快給本妃查!”
“散播此謠言的人必定包藏禍心!意欲擾亂軍心!毀我大涼團結之力!”
莫朔抱拳:“屬下一定會徹查此事!”
他眼睛往身後幾個孩子身上一掃,眾人齊齊搖頭。
莫家軍與謝辰瑾帶的兵極重視軍令,昨夜跟著搜查的士兵們也都說冇有任何人泄露此事。
莫厚和莫朔兄弟二人在營子裡嚴肅審問了半天,就差把刑訊戰俘的手段都給用上了,但跟過去的士兵還是堅稱絕冇泄露此事。
找來找去無果,江晚寧頗為傷神,再加上昨日經曆了大悲大慟,她頓感頭暈目眩,身子晃了幾晃。-